梁姗骤然想起沈卿译说的——你喜欢那种笑起来像个二傻子的。
其实也不尽然,比如祁晋这种,她怎么也不会喜欢。梁姗想。
“给你。”祁晋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封,天蓝色的,上面印着白云,折叠的很工整,信封上写的是“o梁小姐”。
梁姗单手拎着果粒橙,犹豫了几秒钟,见这人不依不饶,便伸手,两根手指捏着信封一角,想接过来。
结果,没扯动。
她抬眼看着祁晋,眨了下眼睛,表示疑问。
祁晋脸色通红,退后一步,给她鞠了个躬,磕磕绊绊道:“请原谅我的冒昧。”
这下,那封信总算是扯动了。
梁姗不自觉松了口气,她也不大在意,毕竟也不是第一回收情书,业务相当熟练,她微微笑了下,轻声说:“没事儿。”
她把那封写了诗的信随意拿在手上,先祁晋一步推开病房门进去。
门一开,男人有些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了?”
梁姗看了他一眼。
他这样子,倒像是,一直在等她似的。
她垂了垂眸,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费了老大劲儿拧果粒橙的瓶盖,可不知是瓶盖太紧,还是她太紧张,一时竟没拧开。
“我帮你。”一只小麦色的手抢过她手里的果粒橙,微一用力,就把瓶盖给拧开,递到她手边,“给。”
梁姗下意识去看沈卿译。
果然见他脸色难看,阴沉着一张脸,黑眸盯着祁晋,像一张无声的网,目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