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译没出声,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他想。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或者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你身边,过的不好。”梁姗手掌贴在玻璃杯上,感受着杯中温水的温热,恰好和看过来的沈卿译对上视线,她说:“沈卿译,我认真的,你放我走,行吗?”
因为太过紧张,她脸颊微红,皮肤似乎都透着一股粉色,声音也发紧。
沈卿译将手肘搭在左侧大腿上,食指碰了下瘦削的下巴,他说:“你真的这么想走?”
嗓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是。”梁姗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真的想走,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了。”顿了下,她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郑重道:“我求你。”
她求他。
沈卿译指食指腹摸着缠在指根的创口贴面,粗粝的触感,他轻声道:“梁姗,你上一次这么求我,还是十年前。”
她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他垂眸,唇角讥诮的弯了起来,不无讽刺道:“你上次,也是求我,放你走。”
“哦。”梁姗牙齿咬着舌头,不安的摩挲着玻璃杯杯壁,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沈卿译却闭上了眼,他头往后仰,放松的靠在叠在一起的软枕上,沙哑道:“我会考虑的。”而后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
-
沈绚廷来时满脸怒色,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杵着拐杖走的速度,愣是让朱宏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