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睡得很沉, 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 没换,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衬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锁骨处往下凹陷。

梁姗觉得她应该表现的听话一些,她听话一点, 沈卿译也会好说话一点。

她想了想,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拿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走到沙发边上,将毯子抖开,搭在了沈卿译身上。毯子盖住他上半身,一直遮到下巴。

他呼吸声很轻,梁姗看着他被毯子盖住的下巴,抿着唇把毯子往上拉,让毯子恰好遮住他下巴上的胡子。

毯子边刚好盖在沈卿译鼻尖下沿,毯子有点毛毛的,大约是痒,沈卿译眉头动了动,梁姗以为他要醒了,连忙心虚的站起身。

结果沈卿译脸向旁边侧了侧,仍旧睡得沉。

梁姗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从毯子边缘露出来的那一点胡须,还有男人眼下浓浓的一圈黑色,梁姗皱了皱眉,忍不住想,他还是好臭。

沈卿译晚上睡觉都不洗澡的。

果然臭流氓这个词就是专门形容他的,又臭又流氓。

在心里骂完了沈卿译,梁姗换了鞋背上包,走路有点儿小蹦跳的去上班。

在小区门口的早点店买了豆浆油条后,梁姗边走边吃,油条吃完时,正好到了小超市。

小苓还没来,梁姗和上夜班的叶哥和孙哥换了班,就坐在收银台看着玻璃窗外的行人。

七点多钟,路上没什么人,梁姗咬着吸管喝豆浆。

忽然听见一群男孩子的说话声,梁姗把豆浆放在桌上,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