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的意思是,就算梁姗是棵歪脖子树,他也要在这棵树上吊死。
所以,其他的树好不好,都与他无关。
她哥也是个痴情种子了。
宋栖词好半天才回神,她捏紧手掌心,说:“我凌晨让人送她走的,本来真想让她走,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让她自由。”
再加上骄傲使然,她不想再在沈卿译这里撞南墙了。她想直接问清楚,她与梁姗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
听到“自由”两个字,沈卿译喉结滚了滚。
“她果然傻乎乎的,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她就祝我们百年好合。我说送她走,她就傻乎乎的答应了。”宋栖词低低的笑了两声,神色恍惚道:“可我给她的钱是假的,我也根本没想让她走。”
“她在哪儿?”男人哑声打断她。
“她在西禾镇。”宋栖词说:“我让人带你去。”
沈卿译站起来。
宋栖词看着他背影,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沈卿译没理她,脚下步子飞快。
宋栖词没有骗他,一字一句都是实话,她的确送了梁姗去西禾镇。
西禾镇离这里不远,两个小时的车程。
路上沈皙栀没敢吱声,宋栖词也惨白着一张脸,然而却又有些如释重负。
她漫长的暗恋终于结束,往后再也不用为了这个叫沈卿译的男人,活的自己都不像自己。
沈卿译一直在催司机快些,车子一路颠簸,到西禾镇时竟提前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