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译微微俯身,手按在她手背上,指尖有些发凉。他将下巴尖搁在了她左肩,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别怕,姗姗只要听话就好。”
沈卿译眼眸幽深,他手指触了触梁姗脸颊,“当然,也别想走。”
他想起梁姗对宋栖词讲过的话。
梁姗说,她对他没有一丁点儿想法。
梁姗说,如果他能放了她,她感激涕零。
这些话让他愤怒又无力。
梁姗几乎是僵硬的切了一盘土豆丝,炒好端上桌时,她才发现桌上已经摆了许多菜。菜色和平时一样,色香味俱全。
可她却没了胃口。
她像一只被硬生生剪短了翅膀的鸟儿,飞不动了,只能被困在这里,甚至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她再也不想和沈卿译待在一起了。
前几天的平静日子像是温水煮青蛙,梁姗被煮的都开始愿意跟沈卿译好好说话,甚至在他站在流理台前时,还想起了许多年少时候的事情。
然而她此刻才发现,沈卿译和她最开始醒来时,见到的那样子并没有丝毫区别。
二十七岁的沈卿译不是那个会说俏皮话哄她往碗里加肥肉的少年,也不是那个会用搬砖挣的钱给她买漂亮头绳的小哥哥。
现在的沈卿译就是一个对她有着病态占有欲的神经病。
他有了未婚妻,却还是想要把梁姗绑在他身边。
梁姗明白了,她那个荒诞的念头,根本就是错的。沈卿译不是喜欢她,他就是喜欢看她痛苦,看她迷茫,看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