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译又笑了下,笑意讥讽,眼底淡青色的明显,他抬手,筷子拍了拍梁姗的脸颊,语气阴冷的哄:“乖,哥哥喂你。”
梁姗觉得,他可能真的有些不大正常。
人在屋檐下,梁姗也不敢跟他对着来,乖乖的一口一口吃沈卿译给她喂的饭菜。
这里的厨师手艺真的好,早上的西点做的好吃,晚上的晚餐也做得美味,梁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鱼肉鲜美,蛋汤滑腻,米饭香喷喷。
“好吃?”喂饭时沈卿译一直没出声,等梁姗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了,他才冷不丁的开口。
梁姗眼睛亮亮的点头,吃饱喝足,她有些放松,腿蜷起,脚踝搁在沈卿译眼皮子底下,问:“沈卿译,你给我把这个解开好不啦?”
女人在撒娇。
以前沈卿译听她撒过无数次娇,每次都甜的能腻死人。可不管再甜再腻,梁姗还是瞧不起他,不要他。
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十年不曾回来,也不曾看过他一眼。
沈卿译放下碗,站起来,男人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
梁姗跪坐在床上,身子前倾去拉他衬衣袖口,“沈卿译,帮我解开好不好?”
沈卿译不说话。
梁姗仰起脸,男人恰好垂眸。
四目相对,男人眼尾发红,眉眼间似乎都压着山雨欲来的暴戾。梁姗心口一跳,瑟缩了一下,拉着他袖口的手指松开。
“真可惜。”半晌男人笑了,语调低柔的问:“姗姗又想走了吗?”
梁姗忙保证道:“没有。真的没有。”
沈卿译俯下身,凑近女人的耳朵,吐息之间的热气喷洒在梁姗皮肤上,“既然不想走,那姗姗就戴着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