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姗赶紧把裙摆往下扯了扯,双腿并拢,耳朵尖都泛起粉色,她仰着脸,眼里有些期待,问:“沈卿译,我是在做梦吧?”

女人目光信赖,单纯懵懂的表情一如十年前。

沈卿译移开视线,他松开门把手,肩抵在浴室门框上,歪头,唇角勾了勾,冷淡讽刺:“梁小姐这么不想见到我?”

“?”梁姗疑惑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卿译挑了挑眉,声音玩味:“十年不见,我以为梁小姐有多能耐呢。”

“……十年不见?”梁姗抓了抓头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沈卿译没回答她,在梁姗好奇的目光下,他慢吞吞的理了理衬衣袖口,抬了抬眼。

刚才进来时太匆忙,他这才看见桌上摆着的餐盘,张妈放在床头柜上的粥还冒着热气。梁姗大约还没吃饭。

“先生,这位小姐不肯吃饭。她醒过来就这样,好像……”张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有点问题。”说完连忙低下头。

沈卿译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侧了侧身,准备离开。

“沈卿译!”

男人脚步停下,没回头。

梁姗忙说:“你能送我回家吗?”

闻言,男人侧了侧身,站在浴室门口,脚边是躺在地上的长长铁链,像一条蜿蜒的黑蛇。

“我要回家。”梁姗手掌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她光着脚踩在瓷砖地面,脚趾因为怕冷微微蜷缩,脚踝上缠着的脚链发出金属碰撞声,她语气认真:“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沈卿译神情寡淡的看着她。

梁姗这才注意到,这个人是沈卿译,可又不完全是沈卿译。

男人很高,比张妈高了快两个头,宽肩窄腰,穿了件白色衬衣,西裤腰带扯出窄窄的腰线。

怪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