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的声音像是隔着遥远的亘古传来似的,清冷又空寂:“再说一个字就把你扔下去。”
余笙连忙闭上了嘴巴,只是站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看着崖下的暗成一片的丛林,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摔得粉身碎骨吧?顶多四分五裂。
“慕总裁,你父亲他,刚刚应该只是在气头上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你在安慰我?”慕寒川的声音有些讥讽,似乎在嘲笑她的举动。
“没有,我只是觉得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啊,实在不行吵一架也行,干嘛那么想不开要跳崖?”
慕寒川快被她气笑了,却只是平淡着声音问:“你跟我到书房做什么?”
余笙楞楞看着他,小声道:“你刚才那个眼神不就是让我跟上去吗?”
慕寒川:“……”谁让她跟上来了?他分明是警告她安分些。
夜里的风清凉通透,在崖边站久了难免有些冷意,余笙打了一个喷嚏,却没有上车拿外套,她怕她刚一转身慕寒川就跳崖了。
可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多了,慕寒川由始至终就没有轻生的想法,要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了的话他早该死了。
慕寒川乜了她一眼,深黑的眸子里蕴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看来慕铮已经接受了余笙的存在,那说明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余然在美国也是安全的。
余笙站在旁边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给他一个安静的氛围,可是喷嚏声努力压制也压制不住。
“阿嚏”余笙揉了揉鼻子,仍是一步也不肯离开。
“上车。”清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慕寒川已经长腿一迈坐到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