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来接印!”
他捧着那方桃木印,手很稳,嘴中喝道,如同黄钟大吕一般敲击在人的心头之上,让大家为之一振。
那中堂之上阳光射入,正好照射在红色的镜画上,整个厅堂里都变得明晃晃的亮堂,光里浮动的粒子都看得见。
余逢吉眸光凛凛,面容沉肃,双手捧过那桃木印,中气十足。
“余逢吉接印!”
“葬师受诫——”牛伯转头拿起了一根桃枝,沾了白酒点在他额心。
一种清凉的微妙触感从额心蒸腾开来,和前世一样,他又再次走上了这条路,但是他不悔,反而从心底深处冒出了由心的喜悦,或许也和师傅说得那样,他天生就适合干这一行。
“余逢吉受诫!”
“一、不可对逝者态度偏颇。”
他们终究只是葬师,为了给逝者一个和亲属告别的机会,让他们体体面面的离开,逝者生前如何罪大恶极,如何卑微可怜,如何慈悲心肠,都与他们无关,要保持一颗平等公正的心,尤其是在为每一个逝者举行仪式的时候。
刚刚踏入这一途的时候,余逢吉还不懂,那是碰壁多了,用教训和血泪换回来的经验,毕竟那个时候师傅那个老头子已经不在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在这条路上,蹒跚而行。
“受诫!”
“二、不准超脱阴阳,跨离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