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父亲还想着如果你不干这行,那些东西我百年之后就处理了,如果你干了,就传给你。”
“什么?”余逢吉没想到老头子还有东西留给他。
“哈哈哈,还有什么?自然是葬师袍!”牛伯也笑了,“你们家传了几代的老物件了,我自己这身后面我自己找人仿作的。”
也许是今天余逢吉主持丧礼,牛伯感觉到开怀,也难得笑了。
“过两天来家里吃饭,我把东西给你。”牛伯说道。
“好!”余逢吉点点头。
“要是以后还有丧事,你就跟着我跑吧,怎么也得让他们知道老余家的葬师又出来活动了,你杨叔那里也要去一趟,以后我的班子就你接了,你还要和你杨叔磨合一下。”
杨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师,也就是地理先生,帮看风水,大城市的甚至连港岛那边也有人过来请他,就是他不太愿意去,只愿意待在这里。
没娶妻生子,就爱钓鱼。
他也是牛伯经常合作的地师,因为主家都爱请他。
如果余逢吉正式接了牛伯的班,不只是要跑多几回丧事,让十里八乡的人知道,还要找地师、唢呐队伍,甚至是神婆、算命的,这些经常接触一些玄之又玄东西的人来见证他的接任仪式,否则轻的疯癫,重的就会灾厄一生甚至丢掉性命。
今晚也就是牛伯主持了半场,余逢吉再主持后半场,这是行走在规则的边缘,并不要紧。
“好。”到了这一步,余逢吉竟然觉得踏出去远比在原地踏步来得更加轻松,他看着漆黑的前路,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里是淡淡的神色。
“闭会眼睛吧,等会天微微光就要去暖炕,你杨叔应该把坟清整好了。”牛伯拍了拍自己的腰,“我就去不了咯,你们年轻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