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傅西洲在女歌手粗哑缱绻的吟唱中说,“女人戒不掉,酒可以。”
捎带着苦味的酒液残留在口腔中,明笙时而轻飘时而昏沉,再没能笑出来。
“既然酒可以戒……”
她痴痴呆呆望着手里的口酒杯,无法定焦,胡言乱语起来,“那男人也可以。”
傅西洲眉头蹙紧,去看她捏着酒杯的右手。
刚才进来第一眼就发现,那颗钻戒,被她摘下来了。
整完的心情,在那一眼之后,经历了过山车一般起伏变化。
“戒指呢?”
“傅西洲,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人话。”
明笙被“戒指”二字激出一身的硬刺,酒也半醒:“我的所有一切,都与你无关。”
被她一双凛然冰冷的美眸直愣愣盯着,傅西洲神色平静,眉目舒展,有着这些年大起大落后沉淀下来的超然冷静。
“照过镜子吗?”
他突兀地问,“去看看镜子中你这张委屈愤怒的脸,快要让我不认识了。”
明笙鼻头一酸,忿忿地别过脸去。
拒绝再去面对他的冷静甚至冷酷。
过去和将来,他们两都无法共情,他始终无法体会她处于底层的挣扎,她也无法感受他身在金字塔顶尖的孤傲凉薄。
“那又怎样。”
她昂然不肯示弱,“就算我的脸面目全非,也和你没有关系。”
身边的男人沉寂一瞬。
酒吧的女歌手正缓缓吟唱一首情歌最哀伤的部分。
傅西洲伴着那旋律张口:“可是明笙,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