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尔耐心倾听,虽然神情凝重,好在情绪一直稳定。
“是对的人,也是爱的人吗?”他犀利又慢条斯理地问。
明笙被这个问题难住,一时词穷。
李京尔笑笑,没有如傅西洲一般咄咄逼人,而是温文尔雅地站在她的角度说:“我当然能理解你的选择,事实上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后要过一生的都是对的人,却未必是最爱的那个。”
他的目光太过磊落凌厉,明笙始终无法从容应对,沉思再三,只能简短地描述了一下眼下的困境,垂着脸请求:“他现在……有些不可理喻。李京尔,你,可不可以帮我从中调解?”
李京尔没有马上回应她,而是神情肃重地喝了一口茶。
之后,他缓缓放下杯子。
他通透温润的眼睛看过来,终于有几分令明笙陌生的凌冽。
“明笙,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些年一直饱受情绪困扰?”
“这是他的心理医生电话。”
他将一张名片推过来,在明笙万分错愕的目光中继续平和说下去,“西洲问题最严重的那段时期,需要坚持服药才能控制过激行为,乔羽可能没有告诉你,他玩过一年的极限运动,那是我们创业最艰难的初期,暴走系列推出的时机并不合适,他的精神压力甚至连酒精都无法缓解。”
“后来他去跑酷,玩最危险的翼装飞行,这一年我和廖擎保持24小时的神经紧绷,不光是因为bro正在关键时期,更重要是西洲,他的精神状态很让人忧心。”
“我和廖擎跟他住在一起,随时看着他,但是依然不能阻止他半夜出去跑酷,在几十层的楼上穿梭跳跃。”
李京尔神色凝重,“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摔死。”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电话,他真的摔下来了。”
明笙双目盈泪,不敢置信地用手捂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