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辆宾利开走了。
明笙和ily把秀场名单确定好,又和几家时尚媒体做了对接,确认大秀那天的细节流程,已经到了差不多下班的时间。
人差不多走空,ily嚷嚷着好忙好累,拉着明笙一起去做个spa,明笙想着还有邮件没有回复,婉拒了。
ily走了,场地上空荡荡,明笙终于忙好,抬起后好一阵头昏脑涨。
目光不由自主移到指间的钻戒,又出神一会儿。
踱步到窗边。
那辆宾利还是不在。
她泰然许多,想着在巴黎工作在比利时读书,也时常泡在美术馆里,来这里工作这么久,也没有好好认真逛过。
等大秀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美术馆还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
已经是闭馆时间了,见到她,微笑热情,没有驱赶。
于是明笙可以一个人在偌大的艺术气息浓郁的场馆里漫步,徜徉,享受无人打扰的宁静时刻。
慢悠悠走过一个拐角,视线毫无准备地挪向前方。
她一时怔住。
那边光影深处,站着一个男人。
空无一人的空间,两人隔着距离四目相对。
中间隔着无比漫长的四年光阴。
明笙心脏震颤,浓密睫毛遮蔽一双雾蒙蒙的眼,她已经尽力,仍旧无法直视他眉宇间的冷峻。
她手脚发冷,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