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嗅到不寻常的地方:“何萱宜找过你?还是我妈?怎么连我跟她去过迪斯尼你都知道?”
明笙用力抽回被他拽住的手,背过身去。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想被人知道吗?”
两人之间冷冰冰地对峙,谁都心里窝着火气,这时明笙的手机煞风景地响起。
她往口袋中悄然瞥去,手机屏幕赫然“夫人”二字。
——怕是又打来查她行踪。
“我要走了。”她脸色冷然,故意激怒他,“我老板找我。”
这句话果然是火上浇油,傅西洲很轻易地再次被激怒。
“什么狗屁老板,什么工作非要晚上十点来做?”
明笙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心想你问我做什么,你应该去问你亲爱的妈妈,无休止地掌控着助理的行踪,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心意已决抬脚就走,傅西洲脸色铁青挡在她身前,月光洒在他一侧脸庞,他目光阴翳,与平日的阳光气质判若两人。
“很晚了,明笙,你哪里也不许去。”他语气不善地下最后通牒。
可惜现在的明笙长了一身的反骨。
尖锐骨刺根根刺穿皮肤,她内心血淋淋,想要伤害他的念头超越一切。
“可是傅西洲,你忘了吗?我做助理上了瘾,我就是要犯贱,这个点去找我的老板。”
她眼尾泛红,仙女般出尘无暇的脸,却长了一颗妖物的心脏,“你该听你妈妈话的,我这种出身的女孩子,你填不满的,纸醉金迷的人生才是我要的,再吃人的场合我也敢去,因为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普通人。”
被人踩,被人践踏,被人羞辱甚至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