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的不算太晚,场地里没什么人,室友依旧摆着张臭脸,季禾透一踏进礼堂,就识趣地离开了两个人身边,找了个第二排拐角的位置,坐了下来。
讲座尚未开始,礼堂里灯光未明,黑暗里,她把自己往下挪了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塞上耳机,闭上了眼睛。
耳机里是傅景乐唱的歌,军训那晚她偷偷摸摸录下来的,这几天里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越听越好听,越听越熟悉。
季禾透将耳机又往耳朵里塞了塞,准备趁着新生讲座没开场前小小地眯一会儿。
大学,简直比高中还要缺觉。
刚放下举到耳边的手,歌声里就夹进另外一个男生的声音。
“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季禾透刚萌生的睡意被人打断,皱了皱眉头,半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没。”
偌大一个礼堂,到处都是空位置,偏偏要来问她。
烦!
她的睡意乍然被人掐断了,也就睡不着了,于是将眼睛完全睁开,看向手机屏幕。
讲座两点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季禾透百无聊赖,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社交软件,点开寝室讨论组里的一个头像。
“哇,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这次倒没有等待多久,那个较小的室友很快回复了她。
“你、你不知道?”
“应该知道什么?”她飞快地打字。
“真的假的,你和傅冶的事情都要炸开花儿了,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