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惭正立在这所破旧的小诊所里唯一房间的门口,嘴角斜勾着,看向她,又看向傅冶。
“咦,这是谁啊?”
季禾透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将傅冶往自己身后一拉,并不打算跟陈惭废话,单刀直入道,“我妈呢?”
陈惭指了指门虚掩着的房间,依旧在笑,“哎,姐姐,你带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的好看啊。”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倚着墙壁的陈惭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只落在自己身后的傅冶露出的眉眼上。
“我喜欢女孩,哥们。”傅冶毫不在意地抬眼同他对视,口罩遮住了半张脸,但听声音是满不在意地笑着。
陈惭耸耸肩,“我也是。”
风从过道镜头的小窗户里涌过来,季禾透没来由打了个冷颤,她没有犹豫地迅速拉开了房门,将傅冶推了进去。
合上房门前她指住陈惭的鼻子,“我警告你,别有什么妄想。”
啪――
门被合上。
“透透,你来了。”
一室寂静,傅冶立在窗边,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禾透眨眨眼睛,鼻头忽而一酸。
场景里的一切仿佛被过滤,一切都像一场梦。
仿佛还是小时候的自己,窝在发霉的阴冷潮湿角落里,冷眼看着男人,嘶吼、尖叫、求饶、哭泣的声音,至今仍旧宛如梦魇一般缠绕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