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禾透当时就震惊了。
对方就那么当着一众宾客的面,隔空摔向了一地玻璃渣里,水色长裙染上红酒的颜色,画面惨不忍睹。
季禾透有片刻的失神,张张嘴巴,“我可没推你啊……”
她并不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而失神,而是因为被这女人的魄力给吓到了。
朋友,那是一地真真切切的玻璃渣啊……
“怎么回事?”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传来,季禾透下意识回头,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看起来上了岁数,精神气儿却极好。
想来,这就是傅睿。
也瞥见自己先前寻找了半天的脸。
他没给摔坐在地上的人一眼,只看向她。
傅冶也在,扫了一眼地下坐着的女人,笑嘻嘻的。
季禾透的灵台清明,几乎是片刻就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
她扫了一眼她雪白胳膊上的划痕,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一句妙。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瘫在地上,先前还对自己露出一副恶狠狠模样的人此刻已经挂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刚要开口,却被傅冶打断了。
傅冶看向身边的老人,满脸乖巧地搭上自家爷爷的肩膀,“爷爷,你先去和程爷爷他们聊天去吧,这边有我和我哥呢。”
满场视线仍聚焦在这边,确实需要傅老爷子出面按下来。
于是老爷子挥挥手,“行吧,留给你们年轻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