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惭没来由一阵寒意,梗着脖子丢了两句狠话,带着一群人跑了。
陈惭一转身,季禾透就从傅景乐身后冒出头来,蹲下身捡起了自己的小白兔。
小兔子脱了线,露出肚子里的填充棉,方才一直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把季禾透心疼坏了。
季禾透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看了兔子几分钟,起身时,一抬眼,傅景乐方才发现她眼眶泛红。
傅景乐顿了顿,开口道,“受伤了?”
季禾透红着大眼睛摇头,坐到身后的长椅上,眼睛低垂。
“怎么了?”
傅景乐尽量放缓自己的声线,说实话,他确实很怕看到小姑娘流眼泪。
一直摇头的季禾透将兔子举到他面前,终于出声,带了隐忍的哭腔,“傅景乐给我、给我抓的兔子被扯坏了,没有了”
话音刚落,仿佛再也忍不住般,面前的女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就顺着眼眶滚落下来了。
“怎么办,小兔子没有了。”
她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到第三遍时终于放声哭出来,所幸二人这是在角落,整个大厅也比较嘈杂,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为了一只兔子。
“没出息。”傅景乐声音淡淡的,从头顶传来,“一只兔子而已。”
“这不一样!”季禾透抬起眼,泪珠顺着脸颊漂亮的线条滚落,“这是傅景乐送给我的,和普通兔子不一样。”
是她收获的,难得的温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