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阮樱眉头一挑。
这会儿,她反而开始怀疑对方说话的真心了。
阮樱担心是自己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游颜竹平静地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可以。”
阮樱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半晌之后,又无语又生气还有点崩溃,但藏不住心里那点高兴问他:
“那你在那里反对我什么,说那么半天?!”
“你不要急。”游颜竹蹙眉看向她,似乎是觉得作为一个孕妇和一个女修,她总是显得那么急躁不是很合适。
阮樱没有为此生气,她只是觉得纳闷,更大的不解与困惑充斥了她的内心。
她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和游颜竹之间大概隔了某个大海沟,以至于现在两个人说话都像是一个听障在和一个哑巴对话。
没有歧视残障人士,但就是颇有种鸡同鸭讲的无理感,荒诞的、无理的且无力的。
“你今天一定要给我把话说清楚。”阮樱深吸口气再度告知他。
游颜竹冷静地眨眨眼睛,黝黑的凤眸眼底倒影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染上绯色的面颊,他就这么观察般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开口。
“你应该有所防范。”他说,“你和孩子都很重要。”
阮樱沉默了,随后以一种略显夸张的样子指指他,舔舔唇,又忍不住拿起桌上倒好的热茶一饮而尽。
游颜竹没说她拿的是自己的那杯,显然为了克制脾气她已经很努力了,这时候他直觉不该刺激她。
“所以你在这里反对半天,就是为了表示……”阮樱惊愕半晌,才崩溃地道,“我们制定的计划不合理?”
“是你自己制定的方案。”游颜竹强调或者说修整她的用词。
虽然鸿天秘境很大,并且每次都有不一样的形式,但再大也有个范围,并非是真的“小世界”,只是个秘境,而且开放了多次,所以进出过这个秘境的人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