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长的叹息,阮樱知道,大夫遵从了女人的想法,到底还是给了她堕胎的药。
毕竟这里是凡俗界,若是闭塞些的地方,说不定还要将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一道沉塘。命都不保,何况孩子。
再说,女人也不是全然无辜,至少听她言辞,她还有个要成亲的未婚夫,但她偏偏倾心那“萧郎”,不过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哄了人又不愿负责。
在复杂的三角关系中发散了一会儿思维,阮樱的理智渐渐地越过了她满是逃避的心理,感性的思维很快被取代。
虽然说她很希望时间倒流,自己没有做下那荒唐事,但实际上她知道这不可能,她该做的也不是幻想一些有的没的。
修真界和凡俗界不太一样,她和那女子也不一样。
主要是,这辈子她的身份有些不同,才能考虑和上辈子不一样的可能。
阮樱心想。
“我似乎是有能力留下这个孩子的。”
和上辈子作为现代姑娘的诸多顾忌不同,她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踏入社会,各自成就家庭的双亲也并没有给予她太多的金钱支持,她省吃俭用到毕业那会儿也就余下两万块钱。
至于房子——她虽然是祖辈养大,但外祖父母和祖父母都没有越过自己的亲子给作为孙辈的她过多支持的意思,换句话说她没有半点继承到老家财产的可能,她也不可能去争抢这些。
想从亲生父母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几乎不可能,能提供她经济支持、让她读完大学,已经是他们会给她的全部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未婚先孕生下一个一夜情之后的单亲孩子,阮樱完全不会考虑这个可能,她自己都在艰难找工作中,没吃没住没钱的,哪里有精力怀孕生子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