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依然死死盯着封闭的大门,原本故作可怜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嘴角虽然还在上扬,眼里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真好啊,小布一定很温柔地在梳理大哥的精神海吧。”
管家廖伯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看着闻笙眉宇间越发深重的阴翳,心想二少爷这出门一趟,回来怎么更阴暗了。
“我也想听小布唱歌啊。”闻笙喃喃自语。
每次治疗,丛小布都会温柔地抚摸他们因为兽形不稳而发烫的额头,随后他们就会慢慢闭上眼睛,将精神海彻底交出。
丛小布和其他精神构筑师是不同的。
那是能包容一切,容忍一切,如落花入水一般悄无声息的温柔,仿佛在说“没有关系,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那听不清楚歌词,仿佛来自远古吟唱般的歌声涤荡着他们的精神海和灵魂,那些粘稠而肮脏的东西就像被强风吹散一般,只有辉光落下。
他们这样需要小布,小布为什么要搬家呢?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给小布打了一百二十通电话吗?”闻笙以手扶额,精致的眉头微蹙,发丝垂在颈侧,十足十是个忧郁的美男子。
管家廖伯沉默一会,最终决定这样安慰二少爷。
他微笑着打开了报警光屏。
“二少爷,您好好的人不当,居然去当骚扰变态。喂喂,警察吗?”
闻笙眼疾手快地关掉了光屏,然后在廖伯的注视下,轻声道歉。
“我知道不对,虽然才离家几天,但我就是很想他……有点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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