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临棘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折返回来,道:“对了,你不是要合籍了吗?你那个未婚道侣……唔,你不陪着他吗?这秘境那么危险。”
有云毓一个就已经够难办了,现在他俩一起守着,更加雪上加霜,临棘觉得自己压根没机会逃跑,插翅难逃。
“他已不是我未婚道侣了。”宿御寒平静道。
“分了?”临棘好奇道。
“嗯。”宿御寒拿起茶碗抿了口茶水。
“分的好。”临棘拍了拍宿御寒的肩膀,道:“那小子我看着怪怪的,分了对你不是坏事,没准哪天就背后给你一刀。”
宿御寒淡淡瞥了临棘一眼。
临棘一顿,他显然也想起自己曾背后给宿御寒捅过刀子,这话由自己来说似乎有点不合适。这让临棘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他转移话题掩饰尴尬,道:“那我走了哈。”
“嗯。”
之后临棘就逃也似的撒丫子跑了。
宿御寒望着临棘的背影,眼睛不由划过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但笑过之后又望着茶碗,眼神幽黯。
太虚秘境的黑夜比起白昼要长一倍的时间,所以这个黑夜就更加绵长。
古倏依旧站在他的桃花林里赏月。
只不过他身侧的茶早已不是茶,而是酒,酒坛散发着清冽冷香的味道。这是古倏自己亲自酿出的酒,他以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酿一坛酒,然后封存在酒窖。
但古倏还从未喝过自己酿的酒。
这算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