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堂知道她有抑郁症,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这么自然的认为她有这个病很正常,这大概也是他如此小心呵护她的原因。可能他觉得自己的病是他那件事造成的,然而盛琳很想说,可能这确实是原因之一,然而从她开始写文起,她的精神状态就不正常。
正常人怎么写得出这么阴暗,阴暗到有毒的文。
正常人又怎么会画出这么阴暗,阴暗到有毒的画。
盛琳独坐沙发上,平静的享受着药效带给她的离魂一样的舒适,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了,眼前的一切如梦似幻——这些也是她画画的灵感源泉,之一。
而这一次,脑中的幻象不再是光怪陆离的故事和场景,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周围排布着桌椅,像一个教室,可周围仿佛有云雾在弥漫,一个个高耸的书架在其中若隐若现,又显得这儿无边无际。
她行走在其间,手轻抚过桌椅,拾级而上,看到坐在桌边的一个女孩,她扎着马尾,穿着朴素,低头看着书。
她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桌上的书。
女孩翻了一页,抬头,看到她,露出局促的笑:“啊,老师。”
盛琳摇摇头:“我不是老师,我只是来逛逛。”
“你是啊,我上午听了你的讲座了,”女孩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书,“要不然我怎么会来借这本看。”
“你也是漫画社的?”
“对,还是我撺掇社长邀请你的呢!我特别喜欢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