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儿巡查的来了你怎么办啊?”
“我去五楼教工厕所躲着,你就别管了。”
挥挥手送别了爱操心的体育委员,盛罗又在桌子上眯了几分钟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隔着窗子看了一眼楼下乌泱泱排队的同学,她活动了下脖子,从桌洞里掏出了一件秋季款的校服穿在了身上,这才走出了教室。
一下子空下来的教学楼显出了些陈旧,年纪比学生还大的木质扶手开裂了被人用胶粘起来,花岗岩台阶也都被磨得发亮,白色的栏杆和墙壁倒是很新,是今年暑假的时候重新粉刷过的,地上还有几处没清理干净的白油漆。
五楼的教工卫生间因为靠近不常用的多媒体教室平常没人去,一向被部分学生当做逃避课间操的圣地,听说经常有人在这儿发现烟头儿和酒瓶儿,在更恐怖的传说里,还有人在这看见过血。
卫生间里几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倚着洗手池站着,嘴里都叼着烟,洗手池里全是被他们抖落的烟灰。
门打开,穿着秋季款校服的少年低着头刚走进来就被人抓住了后衣领。
“小黄毛儿,让你带的钱带来了吗?”
少年回头,干黄发白的头发下面露出了又冷又凶的眼睛:
“哟,打劫我啊?”
她笑着说。
课间操刚结束,上午第三节 课还没开始,盛罗跟高三几个学生在五楼教工卫生间干架被老陈逮了个正着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二。
宫原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兴冲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