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我实在太蠢，对方也会失望吧？”

霍宛沉吟片刻后，笑道：“也不一定。大部分行业内的人最希望的是新入行的人听话，只有听话了，对方才好把基本的东西告诉你，带你走进这个行业。要是特别有自己的思想，人家就算是想给你机会，告诉你一些诀窍，你表现得太混不吝，人家也不愿意给啊。”

“你这么说，我好像赢在了起跑线上。”易子心说完忍不住笑了笑。

“态度比较重要。”霍宛看着她的笑容，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易子心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跟我接洽的编辑说过如果是别的新人她可能不会教得这么细，是我的态度和努力让她愿意这么教。还有就是我沾了我同学的光，是我同学推荐我过去的。”

“你自己愿意写吗？”

“他跟我说这个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会走上这一条路。真正走下来之后，也觉得这条路挺好的。要是走得顺，以后可能会成为我的主业。只是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先努力在这个行业里占了一个小角落才好意思谈接下来的事。”

“你比其他女孩儿走得要踏实、稳健得多。以后能走到什么位置还没有办法估量，我对你很有信心。”

易子心闻言眼睛亮了亮。

霍宛的这句话比什么奖励都更有用，像是瞬间点亮了一盏灯，她只要顺着那盏灯走过去就可以。

林林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自己吃着也很开心。

＊＊

饭后，霍宛照常将易子心和林林送回公寓，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易子心刚给林林换了一身小睡衣，房门就被敲响了。

易子心以为是霍宛落下了什么东西，并不看猫眼就打开了门。

她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僵了一下，迟疑道：“陆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尚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易子心，半晌说不出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