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悠这几年的进步不可谓不大,他学东西也很快。
可他被家里人宠了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带的脾性很难散去,很容易被人激怒。
他知道名悠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倒也没有多少讶异和责怪的情绪。
只是真正走到这一步时,他心里还有充斥着荒凉感。
人之将死,再回头看走来的路,都显得那么的轻盈无着。
那些原来看起来很重要、很辉煌的时刻在此时都显得苍白。
秦兆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楼,让司机开车到了秦名悠关押霍盈玉的地方。
公寓内,霍盈玉被绑住手脚,嘴也被胶布堵住了。
看到秦兆进来时,挣扎了起来。
秦兆示意看守的人出去后,才坐到了霍盈玉对面,声音很轻缓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听我说完话,我就可以放开你。”
霍盈玉是将信将疑地看着秦兆,眼里不信任的光芒显而易见。
秦兆说道:“我们秦家也是逍遥阁的继承人之一,后来我们想摆脱这个身份,将逍遥阁主动归还了。后来差点受了灭族之灾,主公不计前嫌给了我们再次起来的机会,从而有了现在的秦家。秦家为感念主公的恩情,答应过他为他做一件事。你先前在未名楼看到的那个人便是主公的复制品,他有主公的形,却没有主公的神。以我个人短浅的目光看,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我没有让人给他灌输他以前的事,他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芷之则被心理医生灌输了大量有关主公的记忆,让她一醒就对主公产生了依恋,算是解了他们多年的纠葛。你也知道主公对法制社会的伤害太大,他又没有别的目标,在世间停留得越久,对社会造成的伤害与恐慌就越大。他没有任何记忆对他而言才最好的,实际上他也不是主公,只是个长得一样的人。”
霍盈玉目光盈盈地看着秦兆,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