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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沈、傅、晏,一武三文,程家不入朝。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沈天为的讣闻犹在耳边,我垂下眼把手插进兜里,摸了摸装着对戒的红丝绒小方盒。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戒指连带小钻石的都买不起了,是否太寒酸了呢?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沈天为死在七月,五个月过去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这是因为沈家一案落定,傅连庭在圈内一改往日不受重视,迎来送往诸事繁忙,直到今日才想起来让薛爱转达。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天色蔚蓝和煦,白云被海风推浮,这是属于新西兰的领土,是一个与华国季节完全相反的国家。

终须一别不再见,隔远洋,回头万里。

甚……

“嘉禾,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我闻言回过头,看到池间从福利院回来,正穿过前院的草坪疾步走近,满眼担忧地看着我。

他站在夏天充沛的阳光里,穿着社工的白色短袖,上面印着和平标语,这是象征着安全正直的一套衣服,不管是孩子还是成年人,都可以在他那里得到帮助。

我注视着他,兜里藏着戒指,“我在想,因为遇见你,我身不由己的这一生,还不算太荒唐。”

池间,你是我生死之间,善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