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造成了他外表看着好似能独当一面,待人接物也符合贵公子的标准模样,内里却怯懦善妒的性格。
这次对沈天为出手,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心烦意乱,对成功的不确定和偏安一隅的无能焦躁,使得他急需抓住什么来安慰自己。
也许现在只有钱了,自从程文怡走后。傅连庭心想,只有很多很多的钱,尤其是别人的钱,才可以填补内里的一团败絮。
傅连庭抹了一把脸,给池间打了个电话。
“你的钱呢?”他问道。他知道晏嘉禾回来了,但是他不想给她打电话,大抵只会让自己更不愉快。
池间正在换衣服,他把病号服脱了下来,准备换上一身运动装,连着耳机说道:“很快了,不过傅少,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傅连庭冷笑道:“那就好,我肯定不会阻拦你们。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沈天为未必会那么容易放过晏嘉禾。”
“就在刚才,我已经知道了。”池间平静地说道:“所以我不想他有能力伤害任何人。”
傅连庭挑挑眉,“你能有什么办法?”
池间把换下来的衣服和病床的被子都叠整齐,“我听姜汲说了,卫门市政府将在今天午夜突查渤海港。兵贵神速,这个时间恐怕还是会晚,沈天为要转移的东西都已经转移走了。”
傅连庭不以为意,“下午姜汲才到陈家,黄昏时分陈家才达成内部统一,我们已经够快的了。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还晚,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天还没黑透就行动吧?”
一边是稍纵即逝的机会,一边是避免大张旗鼓的舆论压力,傅成书稳扎稳打,选择了后者。
池间收拾完了,素洁的床单平铺着,反出一片朦胧的白光。他背对着窗户,坐在了床的边沿。天色将暗不暗,至少他清俊的轮廓已经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