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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来的车看到这种情况都刹住了,彼此面面相觑,狭窄的车道堵得严严实实,在后面注视着火焰就要攀上晏嘉禾的油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晏嘉禾在黑暗和噪音之中踩下油门,再一次提了速。

感觉到阻力有些变小,晏嘉禾立刻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摸出蝴|蝶刀将气囊扎破,视野又重新清晰起来。

汽油断了线,火没有烧上去。

然而面前正是出口,外面就是人行道。

车身已经破破烂烂,马力仍是拉满状态,从地下失控般冲了出去,压过减速带,跃起半尺的高度,倾斜着落到了地上,转了半弯才调好方向。

所幸现在是深夜,路上并没有人和车辆。

晏嘉禾开始逐渐减速,向着宝泉山的方向开过去。

坡道上的追车见她竟然真的开出去了,连忙沿着她刚才的路线,接连碾过铝皮碎玻璃,压熄了地上的一点残余火焰,也冲到了马路上。

可惜犹豫使得他们错失良机,拉开的距离在两条街内肯定追不上了。

然而此时车队里冲出一辆车,驾驶员十分渴望在沈家出人头地,刚才是在狭小的坡道被别人堵住了,现在外面空旷,他提速绕过旁人向晏嘉禾追去。

他并不惜命,一路超速,在一条街之后追上了晏嘉禾,从侧面不断地靠近和碰撞,试图将她逼停。

“滚开。”晏嘉禾在驾驶室冷冷说道。

然而他置若罔闻,刚才他手持钢管不敢上前,现在他在车里,像乌龟缩进壳,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