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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嘉禾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他,“没留意倒是把你的枪打空了。”

池间抿唇笑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晏嘉禾感到怀里体温逐渐升高的热度,低下头端详着他,看他脸颊上的绯红,神态中的温驯,心里有什么在鼓噪不安。

枪支含着暴力,他含着情,都在她手上和怀里,都在她掌控之中。这两样东西互相勾叠,催生出汹涌的欲望,涛涛如接天怒海地在她心里激荡,一浪又一浪地啸鸣。

她固然是想离开的,但是长于此圈,又兼年少,骨子里的优越快畅,一朝克制不住,短暂地冲昏了她。

强权至此,意气兜头,什么不可做?

若单是眷爱,她忍过池间数次,可是这一次,她忽地有些渴望,暴力的血,和柔顺的性。

晏嘉禾摩挲着池间修长的手指,把枪的扣板从他指尖推开,没受抵抗便缴械了他的武器,远远地扔在了地上,在灯光昏弱的室内,变成暗沉的一团黑影。

手中一空已没了枪,池间明白她的动作背后的暗示,缓缓垂下胳膊,放松了身体。他每一处毛孔都在因羞涩而战栗,藏在透明的护目镜后的黑眸,半合半开,只有清光明亮。

晏嘉禾拢住他的腰间,低头轻轻地触碰他,这个动作极缓极慢,分不出是爱惜,还是自然而然的前戏。

护目镜因为过度的喘息而布上雾气,池间眼前模糊一片,唯有分外清晰的细微痒意在脸颊上蔓延,令人难耐。

她停停顿顿,终于吻上了他的嘴唇。

池间闭上眼睛,微微抬首,承住她。他不仅不想抵抗,反而松开了牙关,试图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