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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晖瞅着他也笑了,状似打趣道:“自己划的还好,怨不得别人。要是像晏小姐那样被别人伤了,心里就该不舒服了。”

池间蹙了蹙眉,想起了晏嘉禾右臂的伤,黑眸敛下去,没有说话。

看到他似乎不感兴趣,林春晖笑了一笑,指着墙边的沙发说道:“不介意我也坐一坐吧?今天正巧路过这里,顺道接我老爸回家。”

池间淡淡说道:“当然不介意,您坐。”

两个人沉默了一两分钟,林春晖怀着任务,有些坐立不安,有一搭无一搭地瞅着池间,倒看他气定神闲,心里更添焦急忐忑,把眼睛微微眯了一瞬。

林春晖再次露出点笑音,开口像聊天气一样随意,“等了这么久,我爸怎么还没回来?”

池间说道:“林医生走的时候,说去找麻醉师和护士了。”

林春晖看着池间的伤口点了点头,说道:“臂丛麻醉,这和我爸当年院外行医做的第一桩手术一样啊。”

池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意有所指,“难道晏小姐当年的手术也是林医生做的?”

林春晖反复勾引,等的就是这句话,听罢笑道:“巧了,就是我爸做的,回家吓得和我妈唠叨了大半年,我也听了不少。”

“哦?”池间只吐出了这一个音节,仍旧不太感兴趣似的。

林春晖哪能任由这个话题终结,笑道:“当年晏小姐比我还小,差几个月不满十八。都说不见真伤不知心狠,那伤但凡躲了一点,也不至于留得那么深。晏小姐为人,心里怕是连自己都没有,更别说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