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与微生离去之后,理水叠山便沉眸道:“帝君,真君他的情况着实令我等忧心”
曾经的故友接连消逝,他们不希望再见证又一次的牺牲。
袅袅茶雾中,钟离轻叹一声:“磨损加诸己身,纵是磐石也将归于尘土。正如我选择卸去岩神之位以凡人之身对抗磨损,微生却选择以幼时的心态来抵御磨损,终归不过是对抗磨损的一种方式罢了。”
“你们未曾见过他幼时的性情,便觉得他如今显得有异寻常,但于我看来,他如今这般模样,却也较之因磨损而陷入疯狂要好上许多。”
浮舍与弥怒却道:“但我等却见过真君上一刻还在玩闹,须臾之间却变得暗藏心事。”
因为这种情况他们也见过几次,便也记在了心上,但他们或多或少也能猜到是何缘故。
钟离低敛眉目:“人之常情。”
旅行者作沉思状,派蒙头疼地抓着仿佛装满了浆糊的脑袋,迷茫道:“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啊?刚刚的意思是,微生很小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离谱的性格吗?”
钟离侧目望着窗外街上微生与夜叉们的身影,两位女性夜叉躬身将一顶琉璃百合编织的花冠圈在史莱姆与魈的头顶,笑声宛如银铃。
少年仙人脸都涨红了,微生却愉快地戴着花冠转了个圈儿,让应达用留影机拍照。
他淡淡一笑,回眸道:“以普遍理性而论,我与他皆无幼年期,但若要论及那段初生的时日,说是幼年期倒也并无不可,但那时他可比现在更难应付多了,就连我也数次为之头疼。”
钟离这一番话钓足了众人的好奇心,旅行者与派蒙期待地拉长了耳朵,等着听钟离说八卦,就连仙人们也矜持地坐好了,安安静静等着帝君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