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子心里难过,“知道了,越丫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以后若是有人说她不对,我第一个不同意。”
“谢谢你啦,老姊妹。”转头又跟向清越道:“快去收拾。”
向清越只是哭,不愿意。
刚开始只是呜咽,后来哭出声音,跪在床边哀哀凄凄。
苏子珪拉了她起来,“快中午了,去厨房煮点东西给田婆婆吃。”
倪氏道:“这位什么少爷,我婆婆刚刚说了,让你带着越丫头马上走,你都没听见老人家说话吗?”
“我又不姓田,何必听她的话?”
倪氏噎住。
“我姓苏,刚刚田婆婆已经把清越许配给我,所以她是我的人,我现在命令她去煮东西给田婆婆吃,并且命令她住在这里照顾她自己的亲外婆——田婆婆老了、病了,人糊涂,说话不算数,我祖父是大行台尚书令,官拜二品,父亲是国子司马,官拜从四品,真正的官宦世家,我是前年举子第四十八名,也并非白身。现在我要问问,在这个屋子,是我大,还是你们谁大?”
众人都晕了。
倒是里正,他是秀才出身,知道这个苏公子说的都没错,想想他气势惊人,而且路才一修好,马上就往外去县府要联络家人,说不定真是那个大行台尚书令的孙子,自己不过一个小小里正,哪得罪得起。
于是陪笑,“当然您大。”
“房子什么的我都不会要,我就跟清越在这里照顾田婆婆,只要她身体转好,由我一并回京城,也不占你们便宜。”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田大郎跟倪氏说的。
田大郎听不出这是讽刺,倪氏更是喜孜孜,“这可是你说的,那婆婆,您可得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