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梅立刻道:“赶紧派人去联络南方农家,看有没有人可以抢收,加三倍的价格给他们。侯管事,你帮我跑一趟定天府,说这批金银花约莫会晚上半个月,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就算半送的,不收余款了。”

侯管事一听,忍不住说:“二少爷,这样一来一回,我们可要赔上近八百两。”

“商誉重要,就算赔一千六百两也得赔下去。”说起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商誉,顾行梅没有心疼的样子。

伍大跟侯管事见状,匆匆去了。

顾行梅坐回位子上,心跳急速——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伍大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恭恭敬敬的道:“回二少爷,已经派莫管家父子赶往南方,小的亲自看他们上船的,二少爷稍安。”

“刚才急着处理,话没问清楚,这船怎么会沉?”

他们顾家的船一向牢靠,十天一小修,一月一大修,每十年就淘汰换新,为了就是避免货物出问题,不会有坏了船只却不知道这种事情。

伍大回答,“听说是行到河中央,突然进了水。”

“三艘都进水?”

“是。”

那不用问,就是有人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