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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朝阳说的?」

「是。」

她干么这么多事?他咳他的,她何必如此好心?

她不应该好好关心那个张少爷吗?毕竟两家的婚事都已经有影子了。

萧图南就觉得一股子气没地方发,只好发在珍之身上,「她已经不是你的主母,你不用这样听话。」

珍之也没辩解,只是陪笑说:「奴婢僭越了。」

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这便下去。

萧图南已经看不下水利书了,内心觉得袁朝阳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要跟张家成亲了吗,干么关心他有没有咳嗽?

他想起他们还没成亲时,有一次秦王妃突然晕倒,他很着急,那日派人去东宫学堂请假,不知道怎么传的,传成他伤寒卧病不起。那天黄昏,袁朝阳带着亲手熬的枇杷水来了秦王府,他没病,但还是喝了干净。

枇杷水有点苦,但是跟枇杷水一起送来的蜜饯,却很甜。

萧图南一直到很多年后都还记得那年蜜饯的滋味……

不行,他不等喝茶了,他今日就要招邓秀女圆房,然后明天跟裴秀女,让这两个官家女子给自己生孩子,他要让袁朝阳看看,没你,本郡王过得更好,不但顺利成为世子,以后还会有孩子……

萧图南一边想着,一边得意,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出曲文苑。

天色已黑,夜空中的星星特别明亮,他叹了一口气——萧图南,你没用,你还是记挂她。

今日没看到她脸上的伤,终究不放心。

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去袁家看一眼吧,反正功夫这样好,就翻墙进去看一眼,确定了她安好,从此也能断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