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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朝阳领着胡太医这便进了柴房。

雨大,天色昏暗,柴房里没油灯,袁朝阳过了一下才看到弟弟在哪。

半个月不见,袁大富已经瘦了一圈,也不知道几日没洗澡,发出异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委靡,就这样躺在地上,连个枕头都没有。

袁朝阳心里一阵痛,连忙过去喊了他小时候的名字,「丰哥儿,丰哥儿,醒醒,姊姊来了。」

袁大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人十分意外,「姊姊……姊姊……我是在作梦吗……」

「不是作梦,是姊姊。」

经过几日磨难,袁大丰十分脆弱,「姊姊,我怕……阿翁阿荣他们几个,趁我病倒,把钱偷了就跑……」

「丰哥儿别怕,姊姊在。」袁朝阳安抚了弟弟一阵,这才转头对胡太医说:「胡太医,劳烦您看看我弟弟的腿。」

胡太医命童子点起油灯,从药箱拿出剪刀,剪开裤管,又摸又按,袁大丰疼得嗷嗷叫,袁朝阳在旁不断安慰。

胡太医把腿固定了,「骨头不算全断,但裂了几处,得好好修养,袁大小姐还是让人把袁少爷先送进府尹府邸吧,他这低烧十分奇怪,得让欧阳太医来看一下才稳当。」

袁大丰安然在床铺上睡着,已经是黄昏时分的事情了。将人载回了霍府尹的宅邸,粗使婆子给他洗了个澡,又洗头发,用温手巾把头发弄干,整个人干干净净躺上床后,胡太医又来了一趟,针灸,固定,让他记得三个月不要下床。晚一点欧阳太医也来了,说他这是因为淋雨伤寒引起的低烧,要小心看护,免得高烧起来麻烦。

袁朝阳十分懂事,都包了三百两的大红包,太医俸禄不过十两,因此两位太医都显得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