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迎战和观战是不同的，后者比前者更紧张，更不安。

他试图说服自己，不公平的法律会导致复仇谋杀，杰森和被杀的人没有关系，纯粹出于义愤。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担忧……杰森在另一个世界执行私刑审判，他能把尺度控制在仅仅杀死那些杀了人的人么？

杀死流莺的人该死，诱惑和强迫女性成为这个职业的人也该死，除此之外呢？会不会进一步扩大化？杰森会得到一个怎样的哥谭？他想用恐惧统治哥谭，会不会毁了哥谭，他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吗？杰森没有团队，仅凭一个人能活下来吗？即便是拥有更好装备、更好武器、更好载具和更好信息网的蝙蝠侠，也无数次命悬一线，被阿福、被罗宾扛回蝙蝠洞。

如果杰森命悬一线的倒在小巷里，谁来救他？

他能应对哥谭层出不穷的超级反派吗——在会杀人的黑幽灵面前或许不会有层出不穷的反派。超级反派会越挫越勇，越战越强，杰森会在他们第一次犯罪时杀了他。

人的心灵是软弱和有依赖性的，即便是蝙蝠侠——他也不能失去罗宾，仅仅是离家出走和单飞也不行。当杰森孤单一人，不再从小布鲁斯身上汲取阳光健康的气息，他本来就不健康的心理状况会变本加厉。一旦小布鲁斯表达出不认同和反感，杰森会崩溃——蝙蝠侠毫不怀疑这一点。

即便是蝙蝠侠也得承认，这对哥谭市许许多多遵纪守法、老实生活的普通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只有一些初次犯错、迫于无奈选择犯罪的人来说……变得更危险。蝙蝠侠见证过很多罪犯出狱后选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有那些超级反派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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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正准备去夜巡，小乔和达米安对着冷哼，阿福坐在蝙蝠电脑前检查监控和数据，他睡的可真够好的。

“布鲁斯老爷，真高兴你醒了。看起来你没能把杰森少爷扣留，反而被带入幻境。”

蝙蝠侠睡的浑身都痒痒，他很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走到蝙蝠电脑前调整监控：“情况非常复杂。不是一个幻觉。不用找他的下落。”

阿福直截了当的问：“是死亡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