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乎乎的，很想躺在床上休息，偏这时候性子倔起来，就想把花插上。

她在房间和衣帽间找了一圈，没找到花瓶。又踉跄着去隔壁空房间找，也没找到。

最后站在书房门口，笃定书房里有花瓶。

她推门进去，书房的灯亮着，但陆霁风不在书桌前。

为了方便，书房也有独立的浴室，这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江清月这会儿的视线是迷糊的，脑袋也混沌地运转不起来，全然忘了浴室有水声代表着什么。

她把鞋子踢掉，扶着墙走到浴室门口，直接开门进去。

浴室里水汽氤氲，男人精壮的身形在朦胧在浴室中，头发因为滴水而被手掌撩到脑后，深邃立体的五官变得清晰。

江清月的大脑向她传递信息：是陆霁风，他在洗澡，没穿衣服。

江清月惊呼一声，赶紧遮住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从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她喝醉了。

身子软绵绵地抵在门边，白玉般的脚裸着踩在灰色地板上。再往上，黑色布料裹着她的细腰，视觉上像是一只大手就能握住。

“不对。”纤细葱白的手指又从脸上松开，莹润红艳的唇动了动，嘟囔道：“我什么都见过。”

她和陆霁风坦诚相对无数次，什么都见过了。

水声停止，陆霁风裹上浴巾，只露出上身。未擦干的水珠从上而下滑落，经过每一处肌肉。

陆霁风喉间发紧，沉声道：“先出去。”

“不要。”江清月眯起眼睛，缓缓站直身子往里面走去。

她踩到温热的水，记忆回到顶层套房的时候。

“我也要洗澡。”她说着，肩上的吊带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