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茶,无情似乎是终于缓过来了,声音坚定:“沈大夫方才可是说正要前往兵部?”
“正是,我与那女子打斗一番,不分上下,我奈何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想再看看她栖身之所。”
无情冷静点头,惯来苍白的脸上多了凝重:“若不嫌弃,盛某便给沈大夫带路。”
当然好了,沈奈想着。
相视而坐的素衣女子和穿着黑色束身官服的青年双目相对,认识许久,然而之间有一股融洽的氛围,街上寒风卷起枯叶,正正好落在无情轮椅边,却依然没有消去他们两人之前那一股相处自然的气氛。
无情和沈奈同行,前往兵部。
茶寮端茶倒水的老人收拾好桌面的茶杯茶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略有一些浑浊的眼闪过感慨。
多漂亮的姑娘啊,多俊俏一个小郎君啊,可惜就是腿不太行可惜了可惜了。
街上一个普通的茶寮,在他们身后远去,不多时,无情就领着沈奈到达了兵部,递上腰牌,两人就进了屋。
兵部一处房屋中,明明是冬日,却有三四壮汉身着薄薄一件衣服,炉中烈焰整日整日燃着,柴火时不时发出“嘭”“嗙”的声音。
诸葛正我脸上已经有一层薄汗,却严肃着脸看着火中那面镜子。
沈奈进来的时候,首先入眼看到的,是那镜面之中的场景,也许是因为被火烧了太久,这一面古怪的镜子终于出现了其他的反应,它镜面中的火焰逐渐变成一片片连绵的殷红花海。
沈奈之前只听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说过,镜子里面有花海,她以前也从来没有闻过罂粟的香味,所以直到此时,才终于将这一片嫣红的花海和脑海中某个快要消失的花草对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