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山正揉得起?劲儿,并没有回应易秋。
“陈慕山。”
易秋又叫了他一声,陈慕山仍然执着于和阿豆友好互动,没有反应。
过了几秒钟,他的头发忽然被一只手薅住了。
纤长的手指穿过他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手指贴着发根,扎扎实实地在他头顶薅了一把。
陈慕山一怔,发现易秋也蹲了下来。
他在揉阿豆的脑袋,易秋在薅他的头发。
对视之下,先笑?的是易秋。
她的脸就在陈慕山的眼前,陈慕山甚至能?感觉到,那“扑哧”一声之后,从她的口鼻里扑出来的气?息。
陈慕山收回手,安分按在膝盖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好易秋开了口,“不要玩阿豆了,它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停手。”
他说?完,把手举了起?来。
易秋也收回了手,托起?她的自己?的下巴,昏暗的灯光仍然盖不住她的好气?色,“现在可以跟我说?,杨钊找你?到底说?了什么吧。”
陈慕山低着头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往门边一让,“你?先把狗牵进来吧。”
易秋走进陈慕山的宿舍,宿舍里还是老样子,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物品之外,什么都没有。
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高?脚凳是他的临时?饭桌,上面摆着一大堆拆开的药。他刚洗过澡,屋子里还弥漫着水汽,阳台上晾着两三件灰色的体恤。他身上穿着的长袖衫连帽衫也是灰色的,背后被他没来得及擦干的洗澡水打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