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必要?。”
易秋说完轻轻捏住尤曼灵微微发凉的手,“我很喜欢玉窝,我也喜欢出阳山,喜欢大洇江,喜欢西南边境线上所?有的风景。不管我到底是谁的女儿,那个养大我的小县城,都是我永远的家乡,尤姐,你知道?吗?陈慕山很喜欢说一个词,叫“牛逼”。哈哈……”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以前觉得这是个脏话,自己从来不说,可是现在,我也觉得我很‘牛逼’。”
她说完,朝窗外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平安祥和。
易秋看?着?雨里辉煌的灯火,放平声音,“我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过的是挺开心的,但我总是不自信。和平年代嘛,大家似乎都羞于?提什么‘家国人民?’,觉得好像不太?尊这个词似的,又或者觉得,说多了会?被人嘲笑太?假了。可是,我觉得我现在可以说这个词,我配说这个词了,我也不觉得我自己中二了。我就是……很爱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很爱我的信念,而且,我还有……”
还有同行人。
尽管那个同行人还“拴着?”一堆导联线,肚皮上也插着?导流管,僵硬地躺在病床上,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很真的很“牛逼”。
“可是小秋……”
尤曼灵抿了抿唇,“你不会?觉得痛苦吗?”
易秋摇了摇头,“受害者才会?觉得痛苦,我不是受害者,也没什么好痛苦的,而且……”
她挽起尤曼灵的胳膊,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我还有姐妹啊,一辈子都挺我的姐妹。”
尤曼灵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擦掉眼?泪,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哪能挺你一辈子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