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妈妈茫然了一瞬,看了黎楠几眼后,才反应了过来,笑着抱起了小女孩,朝着黎楠的方向说:“囡囡,话要说完整,不能直接喊爸爸哦,不然人家小哥哥要误会的,你应该说,这是爸爸的茶罐上印的哥哥。”
哄了两下小女孩,小女孩妈妈才给黎楠解释:“她爸爸喜欢收集各种罐子当茶叶罐,里面有一个印着你照片的,估计是被囡囡记住了,她话还说不清楚,就喜欢简略地喊,不是真的把你当成爸爸的意思。”
这么一解释,黎楠就懂了。
印着他照片的罐子,应该是他之前代言的枸杞品牌出的精装版,被这个小女孩的爸爸当成茶叶罐了,然后小女孩就记住了他的模样,这才在机场抱着他的大腿喊爸爸。
说话期间,领队已经把登机牌领回来了,让他们按照顺序去托运行李,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小女孩妈妈见黎楠这边在忙,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黎楠的行李和其他人比起来真的不算多,一个行李箱就解决了,办理托运也很快,直接称重了一下,没有超重就给他的行李箱上贴了一个标签,然后通过传送机将行李运送到后面了。
办理完登机手续,顺利过了安检,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黎楠和领队说了一声就拉着谢泽之到处瞎逛了。
按理说这机场黎楠来了也不止一两次了,偏偏这是和谢泽之第一次一起来,黎楠在机场内厅瞎逛都很有意思。
谢泽之也没啥意见,顺着黎楠的意思,陪着他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点不乐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若是叫别人看见了,或许还得说一句:这小哥是不是乐在其中啊?
在广播通知他们的航班准备登机时,黎楠才和谢泽之回去,一起登上了飞机。
他们要去的那个小城市没有机场,他们得在临近的机场下来后,转乘大巴前往,路途确实有几分遥远。
还好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么隆重的集训,对这么‘坎坷’的路途没什么意见。
因为他们人数比较多,整个飞机看上去都像是他们包下了一样,只有零零散散几个非花滑队人员,剩下的全是运动员和领队。
黎楠登机牌的座位靠窗,谢泽之的位置在他旁边,是三个位置中间的那一个,因为是集体安排的飞机,自然只有经济舱可以坐,不可能给黎楠单独安排一个头等舱。
黎楠一上飞机,就立刻掏出了眼罩,同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就着水把晕机药给吞了下去,趁着飞机还没有起飞,倒头催眠自己。
他现在的限制只解开了一点点,晕机的毛病还没有消除,比起清醒的晕机,还是睡过去比较舒服,至少睡过去后就没有那么晕眩的感觉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大巴上睡了一觉,黎楠催眠了自己十分钟,还是没有成功睡过去,而旅客登机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全部登机结束了,在机务人员说了一通欢迎乘坐的礼貌性话后,飞机缓缓起飞。
飞机才刚刚离地,黎楠就感觉到了一阵晕头转向,整个人像是陷在在了一艘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船,晃晃荡荡,晕得不行。
黎楠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你还好吗?”黎楠的手边被塞了一个纸杯进来,里面是温热的水,谢泽之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黎楠端着那杯水,抿了几口,试图压下去胃里翻涌的感觉,整个人恹恹的,“不好,我很不好。”
谢泽之看着此刻的黎楠,虽然知道对方有很严重的晕机,但那都仅限于口头描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黎楠如此颓靡的模样。
耷拉着脑袋,脸上挂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就连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看着好不可怜。
谢泽之伸手揉了揉黎楠的头顶,“要不要睡一会?”
黎楠鼓着腮帮子,“刚刚在大巴上睡够了,现在睡不着了。”
谢泽之的手一顿,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果睡不着的话,岂不是要晕机一直晕到目的地?谢泽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们落地还得有将近三个小时呢,一直晕三个小时可不好受。
但谢泽之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想了想,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刚刚黎楠在大巴上给他的另一个橘子,剥开,把橘子皮放在黎楠的手心中。
“听说橘子皮能够缓解晕机,你试试?”谢泽之说。
黎楠焉哒哒地接过谢泽之递过来的橘子皮,嘴里嘟囔了一下:“你居然没有吃完,我还以为你都吃完了呢。”
不过橘子皮对于黎楠来说也没有用,他还不知道自己晕机有系统的手笔时,他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尝试将自己的晕机症状减轻一点,但都没有效果。
等黎楠知道自己晕机和系统脱不开关系后,就更加笃定这些办法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