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呜!”豹脾气骄傲地挺起胸膛,“猫呜猫呜!”主人小时候每个晚上都是抱着阿豹睡的!还给阿豹盖主人的小被子呢!
“豹脾气。”沈白榆皱了皱眉,“这么多话,就给我回去。”
“阿豹说了什么呀?”量子兽和主人之间有心灵感应,而迟重棠只能读植物的心,听在他耳朵里,就是豹脾气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猫呜猫呜的,还很神气的小模样。
“无足轻重的事。”沈白榆想把豹脾气收回去,豹脾气不愿意了,“猫呜”一声就撒丫子跑开了,一爪子撞上常威,一豹一熊就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我要是也有一只小豹子就好了。”迟重棠露出一点憧憬,“这样就能跟豹脾气凑一对了,成亲的时候就当小花童,恩人说好不好?”
他就知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白榆心里那点同情跑得一干二净,“你刚才在那堆草里看什么?”
“看虫子。”迟重棠小骄傲道,“我把这一片的寄生虫全给烧干净了,烧得特别快,它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虽然没有听到它们的哀嚎有点可惜,但是不会污染空气。”
“我看这里的蛇鼠虫蚁太多了,怕咬到恩人,就问了一下,避蛇草和虫不进茅树就长在方圆几里,我叫它们过来。”
沈白榆听到愣了一下,叫它们过来?茅树和蛇草?
迟重棠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闭上眼,掐碎几颗晶核,画指为诀,淡淡的金光泛起,而后以迟重棠为圆心,迅速蔓延开来。
绿丛一荡。
有飒飒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啪嗒啪嗒的,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沈白榆抬眼而望,有不认识的野兽在高高的树枝上,惊疑不定地观望他们 而后像看到什么一样,眨眼就跑掉了。
数十根藤蔓突然伸过来,沈白榆神色一凛,手指攥紧警戒起来,看到迟重棠依然面色平静,心里的戒备也慢慢放松下来。
藤蔓来到沈白榆跟前,慢慢张开蜷缩的卷须茎,一枚红色的果子就出现眼前。
“虫不进茅树的果实?”沈白榆转了转这颗梭型的果子,略有些硬,指甲稍微一掐,有浅浅的汁水渗出来。
其余的藤蔓都或多或少地拿着一些果实或者种子,还有拿着小苗的,小苗还顶着紫色的成簇的小花,看着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你是把人家孩子都偷过来了?”沈白榆有点忍俊不禁。
“没有呀,我问过他们父母啦,都是自愿把崽子送过来的。”迟重棠蹲下来碰碰那棵小苗,然后掐碎晶核,捏诀。
金光又起,这些种子果实和小苗落在地上,就马上遁入土里,而后,就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一幕。
它们居然开始生根,发芽,抽枝,长大,迅速长到沈白榆的半腰高,肩膀高,有些很快就超过沈白榆,长成了挺直玉立的青树才俊。
“恩人碰一下它。”迟重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来到沈白榆的身边,抬起他的放在跟前的高树上。
一根树枝低下来,沈白榆轻轻一碰,恍如一瞬春风,被碰到的迅速蔓延出洁白的花朵,一朵朵,一簇簇,一树树,仿佛梨花雨下,细雪缤纷。
“好看嘛?”
“嗯,”沈白榆点点头,真心实意道,“好看。”
“那它好看还是我好看?”迟重棠眼睛亮亮的,藏了星星一样,沈白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顿了顿,再次真心实意道,“你的好看。”
“我就知道恩人更喜欢我。”迟重棠又得意又害羞,脸蛋红红的,要是有尾巴已经翘上天了,“还有更好玩的呢,恩人你再碰它一下,但是不许碰它的花。”
沈白榆想起那次不小心碰了迟重棠的花,被他占便宜的事,谨慎了许多,把豹脾气叫了过来,让他去碰。
豹脾气瞧见这一树花,惊喜极了,跳起来用力地勾了树枝一下,花瓣就扑簌簌地掉下来,落了一地锦绣。
与此同时,那树上的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压弯了指头的果,柿子一般的红,葡萄一般的大,其他的树也是一样,重重的果子攒聚在枝丫上,喜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