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我孤单,这些年来不是没人跟我表白,可是我一个都没点头,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不容易知道我心里有了人,还是这么好的你,他不着急才怪。”申屠强低头小声的告诉甘不过:“我也着急的。”
甘不过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还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喜欢我的?”
“不太记得了。”申屠强实话实说,老实交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艺了?”甘不过听得心跳都要漏了一拍。
“以前看到过这句话,虽然觉得挺优美,但感触并不深。”申屠强道:“后来遇到了你,对你动了心,乱了情,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那是很久之前,就喜欢我了?”甘不过今天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是,很久以前,多久不记得了。”申屠强很老实的承认,但时间上,他的确是不记得了,等到他察觉的时候,满脑子已经都是这个人了。
“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复能溟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甘不过背诵了这么长一段出来,并且告诉申屠强:“这段出自明朝剧作家汤显祖的《牡丹亭》的题记,你若是那么说的话,你起码喜欢我三年了。”
“哦。”申屠强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这个人柔软的头顶,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璇儿:“我想可能不止三年。”
很明显,这句话让甘不过更高兴了一些:“真的?”
“真的。”申屠强点头,尽管甘不过看不见他点头,他也点了:“肯定不止三年。”
“哦。”甘不过都笑容满面了。
申屠强立刻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呢?”
“我什么?”甘不过抬头看向申屠强。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申屠强问了一个,让甘不过觉得,回答不好,他们容易甜蜜变成修罗场的问题。
申屠强看到甘不过卡壳了。
瞬间,冰块脸就出现了:“说!”
甘不过呲了呲牙:“这个,我算一算啊?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救了我,然后带我北归,在路上呢,我也给你们提供吃喝,后来……。”
“长话短说。”申屠强低头吻了一下甘不过,缠缠绵绵的一个吻过后,甘不过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我不想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他们要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谈,那可得说一会儿了。
“哦。”甘不过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绝对是在我们重逢之后,我其实,试过几次你的,你不知道。”
“试过我?”这是申屠强第一次听甘不过说,他还试探过自己?
“我这里的物资你知道有多丰盛,如果当初你们有一点贪心……不是我说,我虽然打不过你们,可拼个两败俱伤,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往空间里头一躲,你就在外面吵翻了天,也拿我没办法!”甘不过十分自豪的告诉申屠强:“我的家底都在空间里,外头的都是毛毛雨啦。”
“所以你那些炫富的行为,是在试探我?”申屠强想起重逢之后,甘不过的那些大方,真的是很大方啊。
“不是在试探你,是在试探你们。”甘不过伸手搂住了申屠强的腰:“那个时候我虽然跟你关系应该不错,但是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毕竟我们好几年没见,并且还是在末世认识的,那个时候你什么样儿,我也不敢保证,你现在还还是什么样儿,还记得淡雪草莓吗?”
“淡雪草莓?”申屠强已经完全忘了:“不是红雪草莓吗?还有那个什么什么丹方草莓。”
甘不过这里的变异草莓品种有几个。
他分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能吃的草莓,就行了。
“就是你们头一次来的时候,烈焰去恒温大棚,自己采摘的,回来看到我,好像天塌了一样。”甘不过还记得那个时候,烈焰他们的反应,他在防备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在防备他呢?两伙虽然人数上差距甚大,可中间站了个申屠强,他们都是给申屠强一个面子。
结果申屠强还啥都不知道。
“后来啊,各种物质曝光,你们也没什么行动,我就觉得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应该没什么危险。”这就是甘不过的心里话。
哪怕他试验了很多次,这帮人还是没有起坏心思。
“原来是这样啊?”申屠强恍然大悟:“我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