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面儿，发酵之后用小苏打和好，包上酸菜，酸菜里一滴油都不放，别说荤油了，豆油都没有的那种。

加上杂粮粥和小菜，就算是现在的蔬菜比较珍贵，那也不至于，这么素啊！

“大冬天的，这素菜才最珍贵。”薛艳艳自己咬牙切齿的吃着菜团子：“吃饭吧。”

一点肉没有，她也有点受不了，但是为了老板能早点开窍，吃素……就吃素吧……呜呜呜……。

心里泪流成河，表面还要高兴的去端粥。

甘不过傻眼了：“哎？这……？”

“吃饭吧。”申屠强拉着甘不过去窗口打饭。

甘不过有点委屈：“我都不知道，早饭是这个。”

以前申屠强他们来的时候，早饭不说多丰富，但是绝对是荤素搭配好么。

现在让他吃这个，他是替申屠强委屈。

“这个挺好的，以前想吃还没有呢。”申屠强倒是没觉得哪儿不好：“反正在猫冬，也没什么要出门的事情，吃素也挺好，多少年没吃过素了。”

申屠强不挑吃的，他是能吃能喝，也没觉得委屈。

甘不过缺觉得心里堵得慌，一鼓作气，跑去了后厨，对着厨房的人一顿喷：“冰箱里是没肉了，还是冰柜里没有鱼了？还是你们在后厨自己抽条了？做了这么素的一个早饭？一滴油没有，难道上一顿油炸物吃多了，腻着了？”

大厨、二厨和帮厨低头，但是肩膀可疑的抖动了好几下。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甘不过没发现。

“以后早饭必须荤素搭配，再敢吃这么出家人的早饭，以后就别吃一口肉。”气的甘不过都要昏头了。

气鼓鼓的出了后厨房，早饭也没心情吃了，发现申屠强竟然吃完了早饭，二话没说，拉着人就走。

那小短腿儿紧倒腾，倒是让申屠强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生气的吗？

到了他们俩的休闲胜地，那个恒温大棚里，让申屠强坐着，甘不过立刻从零食柜子里，逃出来风干牛肉干、猪肉脯：“吃，多吃，你要是喜欢，还有，要多少有多少。”

“好。”申屠强看甘不过气嘟嘟的样子，不敢再惹他生气，说让他吃，他就吃，猪肉铺好吃，牛肉干更好吃。

甘不过躺在椅子上，气鼓鼓的还是郁闷。

“大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申屠强劝他：“而且只是碰巧而已。”

“算是吧。”甘不过翻了个身，背对着申屠强，不吭声、

申屠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最后干脆默默地陪着甘不过，觉得这样也不错，甘不过本来昨晚就没睡好，做了半宿的梦，早上起的那么早，这会儿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梦里头都还噘着嘴巴。

申屠强就这么守着他。

而食堂里，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哇哇：“今天这饭，以前也做过，没见老板生这么大的气，为了申屠城主，还真是让老板另眼相看啊！”

“我看他们俩挺般配的嘛，怎么这么磨蹭呢？”

“那晚饭怎么办？”

“正常做，要不然老板会发飙，真的会发飙！”一次就够了，两次就是故意的好么。

“那我去切肉。”

“我去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