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饶命!”胡州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求饶,道:“奴才没想过要害你,奴才是被人算计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了我吧,饶了奴才吧!都是信王,都是黄贵,是他们想害您,跟奴才没关系!”
焦战激动地扼住他的脖子,道:“我问你大少爷是谁!”
胡州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去掰焦战的手,道:“大少爷饶命……”
胡州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双眼赤红,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焦战突然松了手。胡州顿时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焦战坐到桌前,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朝着胡州泼了过去。
胡州被劈头盖脸的水流浇得有些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恐惧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焦战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信王的人。”
胡州的眼睛闪了闪,道:“都督,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不是细作,更不是什么信王的人。”
“你方才都招了,是信王派黄贵算计你,抓住了你的把柄,随后威胁你成了他们的细作。”
焦战将方才他说过的话,巧妙地串联了起来,让胡州也辨别不出什么。
胡州一听,脸色顿时变了,道:“不可能!奴才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招,况且奴才方才什么都没说过。都督,奴才在国公府服侍了一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实话,我便给你留具全尸,给你妻儿留条活路,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妻儿死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都督,奴才说得都是实话……”
“来人!”焦战打断胡州的话。
李晟听到召唤,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在。”
“把他的妻儿老母,都给我带来。”
李晟一怔,随即应声道:“是。”
“都督,您不能这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焦战无视他的苦苦哀求,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晟带着胡州的妻儿老母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看焦战,纷纷行礼道:“草民参见王爷。”
焦战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胡州,道:“胡州,他们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相公!”
“州儿!”
“爹!”
听焦战这么说,众人这才认出跪在地上的胡州。
胡州的母亲秦氏惶恐地看向焦战,道:“王爷,不知州儿所犯何事,竟触怒了王爷。”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后,若还不开口,那你便会失去一个亲人。”
胡州看着面前的妻儿,还有年迈的母亲,心中剧烈地挣扎着。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焦战看向李晟,道:“挑一个杀了。”
李晟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朝着秦氏走了过去。
匕首抵住秦氏的喉咙,冷森森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恐在眼底蔓延。
“州儿,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王爷会如此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