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一片哗然,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王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会给人下毒?”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王小姐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豪门大户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最是阴暗,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

王恩的脸色顿时变了,眼泪快速在眼眶里蓄积,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道:“明明是郭岩给二哥下的毒,为何殿下不问他,反而多番为难民女?民女可是有何处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宽恕。民女一介女流,又是从冀州来的,连何为夺命散都不知,又怎么给人下毒,更何况二哥对民女那么好,民女为何要那么做?”

王恩想用自己的柔弱博取大众的同情,让他们心里的天平向自己倾斜。若是换成别人,十有**会生效,可对方是林西,那就另当别论了。自杀兄案后,林西在京都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无人可及,那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王恩这般说,非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会引来众人的厌恶。

“这王小姐什么意思,是觉得太子殿下针对她?”

“不是,她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怎会放下身份针对她一个庶女?”

“就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可别忘了,她刚刚还搔首弄姿地勾引殿下,也不看看她那副尊荣,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

听着周围人地议论纷纷,王恩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想说话,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发蒙,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打人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冼的母亲王夫人,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账东西!你竟敢给冼儿下毒,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恩捂着脸颊,哭着说道:“母亲,女儿没有,二哥对女儿那么好,女儿怎会对二哥下毒?二哥倒下之时,女儿距离二哥甚远,店中许多人都可作证。”

王坚出声说道:“殿下,此间是否有些误会,恩儿怎会对二弟下手。”

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可闻到那夺命散在何处?是否在手上?”

花海棠点点头,道:“主子英明,确实在手上。”

花海棠说着,一把握住了王恩的手。

王恩心里一慌,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钳子咬住了一样,怎么挣都挣不脱,“你想干什么,松开!”

花海棠武功不弱,别说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焦战和杨潇也能过上几招。

“王小姐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动。”

花海棠从王恩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主子,这戒指上有很淡的苦味,正是夺命散的味道。还有她的指甲里,还残存了少许夺魂散的粉末。”

见王恩变了脸色,林西出声问道:“如何验证那便是夺命散?”

“这个简单,只要取些酒来,把她的手浸入其中,若有夺命散,酒会变成红色。”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打些酒来。”

“是,主子。”

王恩脸上终于浮现慌张之色。

王夫人见状走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道:“贱人,我好心把你接回京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你居然恩将仇报给冼儿下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王恩眼看着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怨恨地看着王夫人,道:“我刚出生,你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京都,寒冬腊月,一辆四处漏风的马车,从京都到冀州,赶车的车夫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刚刚生产的孕妇,你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

“放肆!”

自己做过的丑事,被人当众说出来,王夫人顿觉一阵难堪,扬手又想打,被花海棠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