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把话传给春寿,春寿点点头,提着灯笼去传话。

“七殿下,三公主,主子今日受了伤,早早便歇了,两位请回吧。”

“太子不见我们?”

“皇兄受了伤?”

林路和林清异口同声,说出的话却完全不同。

“你可说了是七殿下求见太子?”林清的眉头皱了起来。

“三公主,奴才已经说明,殿下已经歇息了,不便见客,请回吧。”

“所以你并未回报太子。”林清恼怒地看着春寿,道:“你个狗奴才,并未回报太子,便说太子不见我们,实在可恶!”

“三公主,这里是东宫,不是信安宫,不是您想进便能进的。”

“狗奴才,敢如此与本公主说话,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见林清想要动手,林路连忙拉住她,道:“皇姐,皇兄已然歇下,我们不便打扰,还是回去吧。”

林清一听,顿时恼怒地看向他,道:“林路,若是你不想来,为何当着母妃的面不说?”

“皇姐误会了,路儿不是那个意思,是皇兄受了伤,已然歇下,我们不便去打扰。”

“刚刚你没听到吗?是他们根本没通报太子,敷衍我们了事。”

见林清不依不饶,春寿心中顿生不满,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快速关上宫门,根本不给林清再撒泼的机会。

林清一怔,随即上前拍门,大声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

林路再次上前拉住林清,道:“皇姐,我们是来求皇兄的,你这般做只能适得其反。”

林清甩来林路的拉扯,心知是自己犯了蠢,却不肯承认,道:“我们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又怎能求他帮忙?这些狗奴才定是被德妃收买,连太子都被蒙在鼓里。”

“皇姐,皇兄身子向来不好,现今又受了伤,定是十分虚弱,我们这么晚过来,皇兄歇下也属正常……”

“皇兄,皇兄,一口一个皇兄,你的心里只有太子,哪有我和母妃。林路,你表面乖巧懂事,其实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清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顾林路的感受。

林路看着她的背影,大眼睛续满泪水,心中委屈万分。

吉祥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主子别难过,三公主只是太过担忧娘娘,才会口不择言,其实公主心里并非这般想。”

林路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吉祥,道:“皇姐派人监视我,那个人可是你?”

吉祥被问得一怔,连忙说道:“主子明鉴,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这种背主的事。”

“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在监视我?”林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吉祥。

吉祥认真地想了想,道:“奴才以为如意的可能大些,那些日子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问奴才,主子在做什么。”

“如意……”林路移开了目光,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主子,这只是奴才的猜测,您可别当真。”

林路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知皇兄伤在何处,怎么受的伤?”

“主子恕罪,奴才不知。”

林路看向东宫大门,沉默良久方才转身离开。

寝殿内,春喜走了进来,林西看了过去,道:“路儿可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