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那小公子是锦衣卫吗?”

“隔壁村大牛被锦衣卫抓了,说是乱党,到现在没回来。”

“是啊是啊,狼妖案时,锦衣卫可没少抓人。”

“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

焦战看着淡定的林西,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见风向转移,霍刚的眼底闪过得意,却在接触到林西的眼神时,慢慢消失。

“呵。”林西嘲讽地笑了笑,道:“你可知冲撞我是何罪?”

“放肆!”霍刚不知林西身份,阎良清楚,听林西这么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地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大人,本官虽然只是从九品,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随意诬陷!”霍刚一副铁骨铮铮不畏强权的模样。

“你!混账!”阎良被气得脸色铁青,若是手里有刀,他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结果了他,道:“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绑起来!”

一众差役愣了愣,相互看看,竟无人动手。

阎良见状顿觉脸上无光,厉声喝道:“反了你们了,本官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想进大牢吃牢饭?”

众差役这才行动起来,拿着绳索走向霍刚。

霍刚脸色阴沉地扫视众人,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

“绑!”阎良这次下了狠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撇清关系。乌纱帽没了就没了,脑袋怎么也得保住。

众差役不再犹疑,上前就要绑霍刚。霍刚不肯束手就擒,抽出随身的佩刀。杨潇见状猛然起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霍刚的手腕传来剧痛,下意识地松了手,钢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将霍刚绑了个结实。

焦战站在远处看着,将手中蓄势待发的匕首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守在他身边的是别人。

霍刚奋力挣扎,道:“放开我,你们这是霸权!我要上告,我要告御状!锦衣卫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冤枉同僚!”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阎良气极,四下搜索武器,抄起地上的惊堂木,就朝着霍刚掷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霍刚被砸得有些蒙,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糊住了眼睛。

“阎大人无需动怒。”

看看头破血流的霍刚,林西砸吧了砸吧嘴,拿惊堂木当板砖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阎良此时的心情,这文弱书生也不好惹啊。

霍刚缓过了神,道:“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公堂上行凶?你堂堂刑部侍郎竟然如此惧怕锦衣卫?”

听霍刚这么说,林西不禁挑了挑眉,心道:“这人是被砸的脑袋坏掉了?这么说不是把阎良的面子踩在脚底下摩擦么?”

“放肆!”阎良气得直哆嗦,又在四下寻找武器。

“阎大人息怒。”林西见状连忙阻止,这要再不出声,这侍郎大人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来。

林西看向霍刚,道:“你也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否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锦衣卫向来跋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锦衣卫的名声不好,霍刚一直强调他们的身份,就是要挑起众人仇视的心理,他怎会让他得逞,冷笑着说道:“要说跋扈,谁又能比得上你霍司狱,被你霸凌过的百姓最清楚。”

听林西这么说,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个霍司狱可没少欺负人,隔壁老李家的闺女就被他强抢了去。”

“我听说了,前些日子他还帮着赌坊里的人,把老二家的腿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