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和宋淮书两人也吃不了太多,除了一道鱼之外,陆政安还准备了几个小菜,样数虽然不少,但量都不多。
除此之外,家家户户过年必吃的饺子也准备了一锅拍,等宋淮书一醒来就能生火下饺子。
宋淮书这一觉睡到天色将暗的时候才醒过来,嗅到堂屋内传来的香气,宋淮书起身走出里屋便看到,桌上已经被陆政安摆了四五个菜了。
“你醒了?擦一下脸清醒一下,我去把饺子下了咱们就能吃饭了。”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年夜饭都是你自己在忙活,我什么都没帮的上忙……”
闻言,陆政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怎么没帮忙,只要你和孩子好好地,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过年的餐桌上一般都要有酒有肉的,不过宋淮书是双身子的人,酒水是万万不能沾的。于是,陆政安便用几种水果帮他煮了一壶水果茶。一人饮酒,一人喝茶,气氛倒也热络的很。
鱼锅被吊在碳炉上,一直小火咕嘟着,两人边吃边聊,也不担心饭菜凉掉的问题。
陆政安看宋淮书吃的开心,又去厨房切了几片萝卜,捞了一些酸黄瓜倒了进去,另外还洗了一盘菠菜端了过来。
宋淮书正捞酸黄瓜吃的正开心,见陆政安又端着青菜进来,赞叹陆政安注意好。“这鱼锅吃着真不错,尤其是下了萝卜和酸黄瓜之后,感觉更好吃了。”
“好吃也别吃太多,小心反胃,夜里睡不踏实。要不是今天是除夕要晚睡,这些酸黄瓜我都不准备给你放。”
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顶到宋淮书的胃,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淮书总会胃酸返涌。每次烧的他喉管剧痛,便是喝水也缓解不了。
陆政安知道他有这样的毛病,这等太酸的东西更是不敢给他多吃。
晓得陆政安也是为了他好,宋淮书便是嘴再馋也不会闹脾气,乖顺的模样让陆政安极是心疼。
两人一顿除夕饭直吃到戌时才算结束,两人在屋里呆着也有些无趣,听到山下似乎有鞭炮声响,便从隔壁房间拿了提前买好的挂鞭和小的烟花带着宋淮书一起来到了大门口。
此时山下已经热闹起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往镇上的方向望去,还能看到有人家正在放烟火。
陆政安将一根小类似仙女棒的呲花用线香点燃递给了宋淮书,看着夜空中被小烟火照亮的彼此,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晚上的山风有些大,陆政安不敢让宋淮书在外面玩太久。等一把小挂鞭放完之后,便让宋淮书进了院子,在门口燃了三个关门炮便将大门给锁上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两人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规划着明年的事宜。
宋淮书靠在陆政安的怀里,感受着他轻抚自己脊背的那只大手,心里竟有些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低头算了算已经平稳的度过了三个月,心中不由一紧,揽着陆政安腰身的手也忍不住有些用力。
陆政安察觉到宋淮书的异常,不禁有些担心,忙低头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闻言,宋淮书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想继续沉默,但心里着实是有些想了。犹豫了一下,宋淮书便靠在陆政安的脖子,低声说道:“政安,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正抱着宋淮书的陆政安被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顿时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宋淮书便贴了上来……
……
两人结契后的第一个除夕夜,陆政安过的格外的开心。等到帮着宋淮书收拾好,对方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
而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陆政安,在习惯性的将大手贴在宋淮书肚子上准备入睡的时候,忽然手心被撞了一下。
陆政安当即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坐起,本想要下床重新把蜡烛点上。但又唯恐惊扰了宋淮书,犹豫了半天又小心翼翼的将手贴了上去。然而,这次小家伙儿却直到寅时末都未再动弹一下。
陆政安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不打算再睡了。见宋淮书还在沉睡,便起身穿上衣服下了床,等到洗漱好这才将宋淮书叫醒。
“什么时辰了?”见宋淮书困得脑袋不停地点,陆政安忍着笑帮他把衣服套上。
“都寅时末了,该起床了。晚一些咱们还得下山去拜年,顺便去镇上看看父亲和母亲。”
说完,陆政安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红封塞到了宋淮书的手里。“喏,往年父亲母亲应当都给你准备了压岁钱,那今年也少不了你的。”
宋淮书在听到要去山下拜年的时候,人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在看着手里被陆政安塞的红封,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